每逢在王府中与貂蝉碰面之时。
貂蝉都只是低着头,回避了橙兴的目光。
一句话都不说,也没有任何的表情。
冷的就像是陌生人一般。
一个夜晚。
王府大门外。
一阵马车的轱辘声。
王允听声将至,便开门笑脸相迎。
马车上下来的,正是今日朝廷相师董卓。
董卓滚了滚自己的大圆肚,笑着问道。
“今日能受到司徒大人的邀请,真是令洒家期待万分啊。”
王允礼拜,声称今晚的礼物一定会让董相师满意。
与董卓同行的,还有他的义子吕布。
“近日朝中的一些逆臣似乎蠢蠢欲动,奉先可要堤防着四周啊”
吕布领命。
“司徒大人可是朝中为数不多良臣!这些侍卫自然不是提防王司徒。”
王允迎面笑之。
两人便行至了正堂。
吕布佩剑立在了小庭之中。
董卓的侍卫们守在王府正门与正堂门口两侧。
正堂的桌上已经布满了美酒佳肴。
董卓咳了两嗓子,一咕噜坐了下去。
王允上前给杯盏盛满了酒。
看着一桌大鱼大肉,和杯中接近盛满的美酒。
董卓似乎提不起什么兴致。
嘟囔着,也不碰一下碗筷。
见此状,王允举杯敬之,却被董卓拒绝。
“司徒大人难得邀我登府过来,莫不是想让洒家只是尝尝贵府庖厨的手艺?”
王允笑了笑,将杯中酒放了下来。
示意,让屏风后的貂蝉过来。
只见那昏暗的屏风后面,走来了一位婀娜多姿的少女。
随着微微的烛光照应,貂蝉的面容身姿越发的清楚。
“见过董相师,今晚由小女子貂蝉为相师大人起舞助兴。”
身后抚琴的婢女,缓缓的琴声。
貂蝉翩翩起舞,犹如天仙舞空,春花绽放。
时而如诉如泣,时而风情万种。
那一颦一笑都透出醉人的娇媚。
那每一下舞动都拨动着张浪的心弦。
看的董卓那是如痴如醉。
见董卓这番春心荡漾,王允笑问。
“相师,王府的庖厨手艺怎样。”
“好好好!极好极好!”
董卓居然主动举杯,邀王允共饮之。
不时的品着各个菜式。
一杯又一杯,目光却盯着貂蝉片刻未让。
“相师平日里劳累甚重,朝中要事又繁多。如不嫌弃,不如让在下的义女去服侍相师大人?”
王允举着杯中酒问道。
“哦?不嫌弃!不嫌弃!甚好,甚好啊!”
董卓脸上的横肉已经泛起阵阵红,随着他的回应上下左右摆动着。
酒过之后,王允便允诺次日将貂蝉送至相师府上。
打开了正堂大门,王允弯腰送董卓归府。
董卓边走还边对貂蝉刚才绝妙的舞姿和娇美的容颜称赏不已。
站在亭中的吕布,也迎了上来。
忽然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胭脂粉黛的貂蝉,愣在那里。
王允示意,这位就是董相师的义子吕布。
见吕布注意到了自己,貂蝉对其娇媚一笑。
“奉先,咱们回府吧。”
董卓眯着个眼睛,摇摇晃晃。
这才回过神来的吕布,将董卓扶着走向了大门外的马车。
随着马车的车轱辘声响起。
董卓也是打道回了府。
王允貂蝉二人,整晚都在强颜欢笑。
这下才放松了下来。
因为橙兴之前与吕布董卓打过照面。
王允先前就已经吩咐过橙兴守在自己的房内不许出来。
如果橙兴被董卓认出,那不免祸及整个王府。
还会让这次的离间计化为泡影。
貂蝉望了望橙兴的房间。
随即回房了。
次日。
王允在长安宫中寻到了吕布。
声称昨晚是与董相师商量,将小女貂蝉许配给吕布。
今晚会将貂蝉送到董卓府上。
吕布欣喜若狂。
昨晚貂蝉那妩媚一笑,弄的自己是彻夜未眠。
吕布连忙礼拜王允,改口称其为岳父大人。
王允抚着那一长缕白色的胡须。
离间计也随着吕布的这一拜。
开始缓缓的进行。
当晚。
已经装扮好的貂蝉跟随着王允行至了大门马车旁。
橙兴也跟着过来。
听着王允的阵阵嘱咐,应声道别。
王允边说边用袖子擦拭着眼泪。
离别之际,貂蝉取下了发上的蝴蝶发簪,递给了橙兴。
转身便上了马车,拉上了车帘。
这个蝴蝶发簪,是貂蝉自小就别在发上的。
看着手上的发簪,马蹄声也渐行渐远。
昨晚橙兴也是彻夜未眠。
昨晚董卓和吕布离开王府之后。
橙兴便蹲坐在了小庭走廊上。
一直望着天空的月亮。
耳边传来的是貂蝉房间内的轻轻哭泣声。
就这样,蹲坐了一个晚上。
未曾跟她说过话,好像只能用这种方式守护着她。
董相府内。
平日晚上,董卓都是在与宫中妃子寻欢作乐。
今晚却在正门口左右晃悠。
连把门的侍卫都惊奇万分。
随着远处赶来的马车。
董卓欣喜若狂,连忙上前迎接。
“美人啊~洒家盼你盼的好苦啊!”
那只肥厚的手掌就牵住了貂蝉的细嫩的玉手。
董卓叮嘱着门口的把门侍卫,让他们不管听到房间内有任何的动静,都不要进来打扰。
表示今晚要好好的缠绵床褥。
面无表情的貂蝉,好像已经做好了心底准备。
被董卓牵引着,就进了房。
火急火燎的董卓,急忙的褪去了身上的衣着。
那肥硕的圆肚,还夹杂着些许毫毛。
痴笑着,就将貂蝉压在床榻之上。
恶臭的舌头,也游离在了貂蝉的面颊和脖子之间。
貂蝉紧闭着双眼,紧锁眉头。
强忍着心中的痛苦。
那肥厚的手掌再次抚上了貂蝉的衣领,准备将其褪去。
貂蝉才大惊失色,匆忙的叫喊着,双手也死死的护着衣领。
“不要?美人儿你越是喊着不要,洒家就越是兴奋。你这口仙桃儿,就让洒家来品一品!”
董卓双眼冒着光亮。
如同禽兽,用力的将貂蝉的双手掰开,准备褪去她的外衣。
门口的把门侍卫听到了少女的呼喊,相师兴奋的嚎叫,也相继对视一笑。
连连称赞相师好兴致。
外衣已被褪去,显露出了粉色的肚兜,和那对挺拔的隆起。
兴奋的董卓连连称赞。
“想不到天底下竟然有这等仙女,那宫中皇帝的妃子们相比之下,也不过是一堆胭脂俗粉罢了!”
貂蝉的眼泪浸湿了脸颊。
一个少女,又怎有力量抵抗。
只能从喉咙发出本能的求救声,越发的响亮。
在董卓伸进貂蝉的后脖,准备解开肚兜之际。
一个破窗声惊动了他。
转头一看,空无一人。
奇了怪,这夏天的晚上又不曾起风。
窗户怎么会自然打开。
起身的董卓,埋怨这窗扫了他的兴致,边走过去关上了窗户。
挺了挺肥肚。
“美人,让我们来继续享受吧!”
转头话音一落。
便看到眼前站着一位红发少年。
少年伏低了身子,右手已经握住了刀把。
头发已经遮掩了双眼,但能感觉到。
如果自己向前一步,眼前这个人便会马上拔刀。
是橙兴,貂蝉看到了背对着他的人正是橙兴。
才慌忙的扣紧了衣着。
房间大门此时也突然被人打开。
开门者,居然是赴王允之约赶来的吕布!
门一开,吕布便被眼前的这一切震惊到。
床上坐着的是貂蝉,旁边的站着的是一位未曾谋面的持刀红发少年。
另一边则是赤裸着上身的父亲董卓。
这时董卓突然开了口。
“奉先!贼…贼人,快快拿下!”
听到了父亲的命令。
吕布拔出佩剑就朝橙兴冲了上去。
见剑挥之而来。
橙兴拔出了刀,迎了上去。
几回合之后,吕布便认出了眼前的红发少年。
“是你!”
吕布惊叹了一句。
“你就是那天来相府行刺的贼人。”
听到吕布的这句话,董卓才想起。
这个贼人的刀,是没有开锋,杀不了人的。
便双手托起身旁的凳子,慢慢的靠近了橙兴。
随着吕布的一个剑刺。
橙兴横刀而握,抵挡了这一击。
随后迅速的伏下了身子。
将刀身顺着吕布的长剑顺滑下去,卡在了吕布的剑柄处。
以左脚为中心,身体顺疾一旋。
右脚狠狠地踢了在吕布的后背上。
吕布被这一瞬间爆发的力量给牵引了过去。
长剑劈开了面前的凳子,直直的插入了董卓那肥大的肚子里。
随着董卓一声声痛苦的惨叫。
门外的把门侍卫也纷纷涌入了进来。
个个惊恐着,看到吕布把董卓给杀了!
此时,橙兴早已经背着貂蝉,从窗户外逃走。
夜空下。
少年背着少女穿梭在了各个屋檐之上。
已经逃到了安全范围。
橙兴缓缓将貂蝉从背上放下。
此时貂蝉已经惊慌失措。
她从没想过,自己怎么暗示,都没有回应的橙兴。
居然此刻会来救自己。
橙兴的脑海里突然浮现着。
那洛阳王府小亭之中,桃杏树下。
一位身姿俏美,细耳碧环的少女,笑弯了那双秋波眼眸。
“不愧是橙兴哥哥呀,明明每次人家都像小猫一样轻声轻脚了,还是被你发现了…”
发现眼前的是貂蝉,自己也静下了神态,继续闭目打坐。
见此状,貂蝉叹说。
“若是哪天,橙兴哥哥能应蝉儿一声,就好了..”
…….
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….”
少年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顿了出来。
听到橙兴居然开口说话。
相处数年,原以为不能说话的橙兴此刻居然开了口。
貂蝉随即潸然泪下。
月光之下。
少年取出了蝴蝶发簪。
亲手别在了少女的发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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